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（2/12）

？官府一个老杂碎也配指使我么？我只是听说衙门里仍有在查宋家的案子，竟还查到了点上，好奇过来看看罢了。没想到是个臭未的娃娃，诺大一个郡城，这良心剩的也忒少了。”

慕容极鼻端尽是周遭的腥臭味道，他双目一瞪，怒道：“那你为何杀了这么多！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！”

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，雍素锦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，笑得连脚下的树枝都上下摇晃起来，配着她娇美容貌到真称得上是花枝颤，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，道：“王法眼里又没有我，我眼里为何要有它？至于这些下流货色，哪个算是好东西？我帮你们大牢省了地方，还不快谢谢我。”

“他们……他们罪不至死！”慕容极似乎是想到不久前自己也曾起过杀心，喝出的话便不免有些底气不足。

雍素锦娇笑道：“罪不至死是按你的规矩，不是我的。明明都到了事败露的紧要关，这帮臭男还有心思盯着我的脚调戏两句，要不是绳子捆着，非得爬过来摸摸看不可。这样的有什么悔改的可能，不如送下去早死早投胎。”

她望了一眼窗内仍是双目发直的张大，语调也柔和了不少，“反观这个老鳏夫，家看归看，哪怕脑袋里动了什么歪心思，起码没有任何过分的举止，好歹算个君子。你瞧，我不是留了他一命么。”

慕容极满心错愕，道：“这……这算什么理由。你……你穿成那样，也不能全怪他们啊！”

雍素锦俏脸登时一寒，冷冷道：“呸，我有几两金子，我高兴在怀里揣着就揣着，高兴放在手上亮着就亮着，再值钱，那也是我的，你不能抢。我这双脚就是我的金子，我高兴亮出来给看，谁夸我的脚好看，我还要说声谢谢，但你要是想打歪主意，就别怪我的规矩无。”

她展颜一笑，抬起脚掌晃了两下，道：“可惜男大都是臭色胚，有这么双脚可看仍不知足，非要沾点别的什么便宜才行。一个个得寸进尺，最后想的，都是怎么把拐到床上，捏着你的脚，弄了你的。”

南宫星微微皱眉，不愿看他们把话题越扯越远，便开道：“雍姑娘，你既然只是为了自己的规矩，不是特地来包庇王大他们一伙，那不知可否冒昧问上一句，城中消失不见的宋家五，如今究竟在何处？”

雍素锦眨了眨眼，微笑道：“不知道。我这懂得事少，太复杂的弯弯绕绕一想就痛，玩点小花招杀个才是我擅长的活儿。我没记得杀过那五个。”

南宫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