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白若麟（7/12）

“那也不必将他如此看管起来吧？”清心道长皱眉道，“只是心智受损的话，应该还有办法调理。”

白天雄长叹一声，摇道：“兄弟们肯留他一条命在，已是对我大大的照顾了。他走火魔那天，一夜之间欺辱了七名子，其中有我大哥三弟三名如夫，两个无辜的丫鬟，一个外姓弟子，和……”他话顿住片刻，看着屋内轻声道，“我四弟的长。”

“那七中，外姓弟子将我们赔偿的银两撒了一地，悲愤而去，不知所踪，两个丫鬟在我们的安排下远嫁他乡，而剩下四……”白天雄面颊的肌一阵抽动，道，“在事发生后相继自尽，没有一肯苟活于世。”

那子一直在旁听着，看他们都沉默下来，自嘲道：“看来，反倒是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婊子，活得更好一些。”

白天雄扭看她半晌，缓缓道：“只要不知廉耻，是不是婊子，也都一样能活得更好。”

几之间气氛本就微妙，一番查找一无所获，自然不愿久留，其余早早出了院子，在门外等着，白天雄最后代道：“有什么不懂的，去旁边屋子问福伯。

三之后，我来开门接你。”

那子勉强笑道：“你若迟了，妈妈可会找你多要银子。”

临出门前，白天雄想起什么似的扭问道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那子望他一眼，笑道：“富贵楼里的名儿么？春红。”

“屋里的这三天，你的名字是思梅，相思的思，梅花的梅。你可千万莫要忘记。”

这便是关门前，春红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门外传来咔嚓咔嚓的上锁声，这阴气沉沉的院落，瞬间便与世隔绝起来，一寒意袭来，春红抬手搓了搓，呵了气，扭看着未再关上的石屋，略一踌躇，莲步轻移往旁边福伯的板房走去。

她在门上敲了敲，里却没有回音。她又敲了两遍，那门缝里才传来一个苍老浑浊的回答，“进来吧，不用那么拘礼。”

开门进去，里倒比那石屋正常的多，桌椅板凳，衣柜床榻一应俱全，一把铜壶正坐在炉上，嗤嗤地冒着热气，旁边放着打水木桶，里面还剩了半桶井水。

福伯弓腰驼背坐在水壶边上，也不抬，只道：“有话就快些说，少爷还在等着，耽误了，就不好了。”

“他就那么猴急？”春红吃吃笑道，“难不成晚一刻摸家的，就会要命？”

福伯缓缓道：“不会要命，只会发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