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（2/17）

了，还背了个不安心工作的罪名。蓝正浑身燥热，让邱明哲搅动起的血直往脑门上拱，一双热辣辣的眼睛瞪向邱明哲。邱明哲后来说什么，他耳朵里听不进去了，耳朵里只是轰轰地响。恶视着的邱明哲的脸变了型，丑陋不堪。他心中涌起一对这张脸的极度憎恶感。双腮跳起来两条肌筋，那是他紧咬牙关凸出来的。

邱明哲又在说第二个问题，语气比刚才更加严峻，还带着点儿嘲讽和不屑。他说：“前天厂休，团支部组织团员青年搞了一次野游，去了阿城的玉泉山。去之前我待一定不能惹事儿。可有两个小青年嘴馋不老实，竟偷家生产队没成熟的太平果子。被抓住罚了四十元钱。四十元钱！一个二级工一个月的工资啊！钱太多了！去的给分摊了一半儿。这事儿是很不光彩的，很砢碜的。从小的方面说，手不老实偷家的东西，这是盗窃行为，说明偷果子的这两个小青年世界观没有改造好，有严重的问题，必须严肃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，要向团支部一份检查。”邱明哲说出这番话后，会议室里起了一阵窃窃的议论声。邱明哲又提高了一点儿声音说：“从大的方面说，农民是我们工阶级的兄弟，我们工阶级是老大哥，怎么老大哥不帮兄弟，反倒去糟害兄弟呢？这影响很坏。但是，问题还不止如此。”邱明哲的语调又一转，“值得注意的是，出了这件事后，有竟然要隐瞒和掩盖，公开地煽动大家回来不要跟党支部汇报。这是什么问题？有问题不请示不汇报，是严重的目无组织。这是一种倾向，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倾向的危害是很大的。是对我们工阶级队伍高度组织纪律的挑战，是对我们队伍所具有的统一和战斗的一种涣散。在这里我们要对这种目无组织的倾向提出严重的警告。并且举一反三，不允许以后再发生类似事。但是，应该提出表扬的是，我们有的青年同志觉悟很高，没有听信隐瞒党组织的蛊惑，回来就向党组织做了汇报，我们应该向这样的同志学习。这个青年同志是一个积极要求进步的党积极分子，这件事说明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经得住考验和党组织对他的考察，这样对党忠诚的积极分子党就快嘛！”

谁的嘴这么欠？邱明哲说出这件事时，汪蒴十分吃惊懊恼。想不到自己的一片善意，竟然被当做邀功表现进步的牺牲品，以此获得了政治筹码，而我成了大逆不道的罪，这家伙真是可恶！是谁？汪蒴脑子里在一个个地想，又一个个地排除。不只是他，去野游的都在这么想。于顺松是个大老粗，这会儿也坐不住了。自己是团支部书记，把带出去惹了事儿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