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2/10)
名其妙地病倒了,晕迷糊恶心呕吐,柯雷自己闹不清楚咋回事!母亲说:“你这是上火了。”又用了她的老办法:给柯雷掐脑门子、揪脖子、刮前心后背,弄出一道道紫黑色的血凛子,让柯雷轻松了许多。母亲说这种病山东家叫“火滥症”或“羊毛疔”,东北这儿叫“攻心翻”,弄不好就死
。西医说不清楚也治不了,只有这土办法能治。
柯雷每当疼脑热感冒发烧,母亲都是用这土办法给柯雷治病。如若高烧时还要熬上一大碗姜汤让柯雷喝下去,然后大棉被给他一捂,母亲在旁边守候着让他发汗。为减热降温还用豆面掺水和成糊摊在一布条上,敷在柯雷的脑门处。这种发汗法是很难受的,像在蒸笼里蒸。出了汗不能擦,怕进了凉风病加重,要让汗出透了,还要自行
透,用手摸着汗渍不再发粘了,这病就祛了一大半了。也真灵验,每次柯雷发高烧,母亲用这招儿,第二天早晨起来,柯雷高烧就退了。但辛苦了母亲,一夜难眠,看着柯雷别扯蹬开了被子,给他喂水喝。
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形成了柯雷对母亲的依赖。一有个疼脑热就在母亲面前哼哼唧唧,让母亲把他收拾好了。
柯雷父亲扫楼院,不只是个脏活儿,还是个受气的活儿。
毛主席说:凡是有群的地方,都有左中右。红楼里住着一百二十户
家,有近八十户是北华厂的,另四十户是市建筑公司的遗留户和其他单位的职工。这种构成要比北华厂的其他家属楼复杂。用句老百姓的嗑儿叫:啥
都有。柯雷父亲每天早上辛辛苦苦弄一身灰尘出一身汗水,扫的
净净的楼院,总有一些不自觉的
给祸祸。垃圾桶满了懒得不去垃圾站倾倒,就放在走廊自家的门
,铺散的四处都是。待他想着去倾倒了,又哩哩啦啦地散落一道儿。有的将垃圾不给你倒在垃圾筐里,
倒在地下。柯雷父亲就得费二遍事儿再用锹收进垃圾筐。有的
家对孩子疏于管教,甚至就让孩子随地大小便,常常这那儿拉得一堆堆的臭屎,要柯雷父亲收拾。
父亲耳聋,在山东家就受欺负。母亲认为红楼里一些
之所以这样放肆地祸祸卫生,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看柯雷父亲年老耳聋,对
没有威慑的锐气。
多数况下,父亲只能默默地承受,有
祸害了就跟着
收拾。不收拾,有居民就会指责:今天怎么没给扫?组长去收清扫费时,有
就会说三道四。何况公社抓环境卫生的
部常下来检查。所以,往往早上扫完了,父亲还要时常地保洁,弄得一天也不闲着。父亲有时气不过也嘟嘟囔囔地骂几句街,回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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