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4/14）

病，他急白脸地抢白你少，多是用工具摔打你，让你心惊跳。柯雷曾多次受过他的无礼。柯雷想：你是师傅！你资格老！我应该尊敬你。但这不是你对我们年轻颐指气使的理由和资格，我们年轻的也是，也有自尊，为什么不能像我们尊重你一样，你有话好点态度说？那不仅是对我们的尊重，也会让我们更尊重你呀！

柯雷最气愤不过的就是这种蛮横的作派。每当受到抢白和训斥时，觉得自己非常的低下。如果真做错了也罢了，但多数是无理的，让你憋气窝火，但还不敢言声。否则，就会被扣上一个不尊重师傅，不谦虚谨慎的帽子。那你就惨了，你的名声就在车间里不好了，在车间主流意识里，你就会有被归到坏青年那堆里的危险。邱明哲最反感的就是年轻不尊重师傅。他每逢开会必讲：年轻要尊重老工，学习他们的好思想、好传统、好作风、好技术。

柯雷觉得邱明哲说的是道，老师傅的好技术，青年肯定要虚心地学。但从老秦身上那外表老实内里滑，还有杜云武、李珍、鞠芳的搞等龌龊的事儿中，咋也看不出好思想好作风来。

讲的道理和现实的反差，让中学毕业就进社会不谙世事的柯雷迷惘和觉着虚伪。

有郁闷总要找渲泄的出，而且有时是无意识的。听到陈平喊老秦，柯雷突生灵感，把李珍的不洁和老秦的滑连在了一起，冲陈平脱说道：

“你喊他嘛？他在后边闻味呢！”

声音不大，陈平却听得真切，他先是没反应过来，等明白含义后，突然乐得哈哈大笑：

“哈哈……对对，闻味呢！哈哈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柯雷也忍不住为自己突发的奇想笑起来。

俩笑得仰马翻，惊动了前边的李珍和老秦，回瞧见柯雷和陈平是在瞅着他俩发笑，不知笑什么？脸上现出了诧异的神。笑是有传染的，见他俩笑，李珍和老秦也咧开嘴，可不知他俩为何发笑，心里没有可笑的理由和动因，想笑就笑不出来，这嘴咧的就很难看。看柯雷和陈平是瞧着他们笑的，想必是笑他们俩什么。于是，脸上又添了不知所云的尴尬。柯雷和陈平看李珍和老秦那懵懵懂懂、莫名其妙，似笑非笑，面条肌无所适从抽搐的可笑样子，又添了发笑的新动因，笑得更厉害了，受到了腹肌的急剧抽动，俩都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。

李珍和老秦被他俩笑得真是无可奈何了。李珍苦咧着大瓢嘴疑惑地说了句：“笑啥呀……”见得不到回应，旋即又无奈地板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