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（3/5）

好死，然后再重重的呸上一声。拨过去才知道赵悦连手机号码都换了。

那夜在内江醒来，疼得象要裂开一样，四肢无力，脑子却无比清醒。想想自己28年来的生，苦苦折腾了半天，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抓住，连老本都丢光了，忍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，赵悦这时估计正在和姓杨的厮杀吧，不知道会不会跟他“吃”，脑袋前后摇摆，嘴里唔唔有声。我越想越气，一脚把被子蹬下床，心里恨恨地想，他妈，这事还没完！

在火车上睡了一夜，嘴里又腥又苦，裤子前面支楞着，背了半天毛主席语录才敢下床。这是我们系主任的经验之谈，他的名言是：政治导致阳萎，文学治疗阳萎。所以我还应该背两句诗：

提提裤子下床来，

有谁看见我的鞋？

那两个姑娘笑得前仰后合，说没想到臭总您还是个诗，自从昨天我表明身份之后，她们就一直叫我“臭总”，我一脸坏笑，请她们吃灯影牛，一递一接间顺手摸了高个子姑娘一把，她脸红了红，不过没有退缩，我心里一阵高兴，越看她越漂亮，越看她越象我盘里的菜，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又胡扯了半个多小时，火车就到站了。成都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，北站依然喧嚣杂，出站挤满了，象洪水过后的蚂蚁，互相撕咬着、拉扯着，瘸腿断手地爬进这个危险的城市，在每一条小巷、每一栋房子里挖坑、刨土，然后跳进去将自己掩埋，永远不得重生。

我坚持要把两个姑娘送回家，她们说不用客气，我板起脸，向她们讲解社会的险恶：“到处都是坏，我怎么放心你们自己回家？”然后批评她们的错误：“你们长成这样子，给社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———咹？上万色狼都盯着呢。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公民，我怎么能看着犯罪率上升无动于衷？”她们都笑，说就你最象色狼，还说别。

这年的姑娘们都喜欢坏男，只要嘴皮子灵便，再加上点不要脸的革命神，一般的家庭都能生擒。还有一个要点就是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好，都有逆反心理，你越说自己是个坏蛋，她就越关注你的优点。李良在这方面总是不开窍，他身体的检查结果没出来之前，有一段时间也想跟我学着泡妞，我带他走遍了成都市的大小酒，我每次都小有斩获，他却总是空手而回。我详细地分析了我们的战略战术，发现最大的区别就是：我一开就承认自己是个色狼，他却总是跟讲生、讲理想，甚至讲共产主义道德。李良啊。

李良没死。他回学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