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2/4）

他跟别说：“儿子要去舞厅。”我估计那肯定是叶梅。

舞厅是成都一个著名去处，原来是革命年代的防工程，改革开放后，一部分改作地下商场，另一部分根据成都的美优势开了几十家歌舞厅，说是舞厅，但我从来没在哪儿见过正经跳舞的，一般都是挑一个姑娘搂在怀里，一边摩摩擦擦一边上下其手。一曲终了后给5块、10块钱小费，就算易完毕，如果感到满意，可以进一步洽谈价格，根据我的经验，带出来的可能是80％。

我刚走进舞厅，一个跟我有过一夜姻缘的高个子姑娘就迎了上来，说好久不见你了哦，我拍了一下她的说哥哥今天不跳舞，就看看。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，转身就被一个胖子搂在怀里，两个象缥胶一样粘在一起，姑娘的腰肢不停摆动，用耻骨有节奏地摩擦胖子的裤裆，胖子叭达着嘴，双只猪蹄一样的肥手上下摸，那姑娘向我无可奈何地笑笑。我突然记起这姑娘背上有一块巨大的黑斑，十分吓，顿时没了胃。这时正是黑灯时间，舞厅中鬼影绰绰，暗无天，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，象瞎子一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，旁边有个轻轻拉了我一下，说过来坐。我循声坐过去，黑暗里一张脸渐渐浮现，我的油条正在对我微笑。

李良毕业后在我家借住了半个月，后来就到锣锅巷租房子住，我在家里住得气闷，于是搬来和他同住。巷有一家小吃店，我就在那里遇见了油条，她那时刚从农村出来，穿一件碎花的上衣，七月天都把扣子扣得严严的，全力对付油锅里翻腾的油条。我问她，“你不热啊？”她的脸一下子红了，神羞涩，让我想起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，湖南的丁冬冬。毕业前夜我和丁冬冬在假山背后拥抱长吻，我悄悄地解开了她的罩，丁冬冬沉迷地哼哼着，正当我准备进一步行动时，她忽然清醒过来，喊了三声“我不！”红着脸逃回宿舍去了。这成为我大学时代的三大遗憾之一，另外两件，一是四级连考三次都没过，最倒霉那次只差半分；二是承包学校的录像厅，半夜里放黄色录像被保卫处抓获，发财梦就此灭。

油条似乎一开始就对我有意思，挑给我的油条总是又大又肥，让李良十分吃醋。我背着李良去挑逗了她几次，她总是笑嘻嘻的，也不点也不发火，让我十分着迷。后来有一天她问我能不能帮她租一套房子，我欣喜若狂，连说没问题。就在她搬家的那一天，我用近乎强的方式进了她，她不叫也不喊，就是不停挣扎，抓得我满身是伤。事毕之后我突然害怕起来，垂丧气地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