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(2/6)
便器上,看到手纸篓里那脏乎乎的避孕套时,便气得浑身发抖:该死的爸爸,你又不知羞耻地玩弄了妈妈那可的微型机器,也就是那条我得以从中钻出来,极不
愿地来到这个污秽的、充满邪恶的
世上的小
。我总是坚定地认为,妈妈的
是属于我的,是我躲避风
的温馨港湾。在以后的岁月里,每当遭遇到懊恼和不幸,我便想那个温馨的港湾,也就是妈妈那条
,啊,那里才是可以彻底躲避烦恼的桃花园啊,有时,我真恨不得重新钻回去,永远避开这罪恶的
世间。
少年时代,我不仅岂恨爸爸玩弄妈妈的小,在思想上、在意识上,也与爸爸格格不
,非常可笑地从
敌变成为政敌。
“叛逆,叛逆,小叛逆,”每当听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词时,爸爸便气得浑身颤抖,粗硕的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子尖:“太可怕了,太反动了,叛逆,叛逆,我咋生了你这个小叛逆啊!”
爸爸曾经在苏联留学、工作过一段时间,所以,对苏联有着特殊的感,当苏联解体那年,爸爸如丧栲妣,看到我幸灾乐祸,差点没把他气翻在地:“小兔崽子,你乐什么?不要以为列宁的伟大事业就这样终结了,……”
从此以后,爸爸心大坏,不仅冲我吹胡子瞪眼,在单位里,一向以随和而名闻整个办公楼的爸爸,一夜之间,便重铸了自己伟大的形象,他总是无端地跟任何
发脾起:书记、院长、科长、同事、司机、收发员、食堂的炊事员、……
“老张这是怎么啦!”望着在走廊里跳如雷的爸爸,同事们迷茫地面面相榷:“老张这是怎么啦,吃火药了?”
苏联解体以后,爸爸不仅脾气变得赅地
燥,
格亦可笑地怪僻起来,以前的爸爸,寡言少语、不苟言笑,走起路来,迈着稳健而威严的步伐,坐在那里俨然像个傲然的军官。可是,再看现在的爸爸,衣着萎琐,面容枯槁,钢针般粗硬的胡茬毫无规则地布满了两腮,一副十足的老迈之相。吃饭时,他总是慢慢吞吞,若有所思,却一言不发,冷丁,突然冒出一句话来,登时石
天惊:“灾难,灾难,灾难啊!”
“什么灾难?”妈妈望着爸爸不知所云的憨态,爸爸没有理睬妈妈,继续狂吼着:“灾难,灾难,为什么不来一场灾难,把这些不听话的年轻都他妈的给我瘟死!”
“去,”妈妈冷着脸说道:“你胡说些什么,不要诅咒孩子们,他们的生活刚刚开始!”
“啊——,”爸爸啪地把饭碗扔在桌子上,呼地站了起来:“那颗撞击木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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